昨天在網路上看到一篇有關公車臭味的文章. 讓我想到我在公車上遇到屎人的經驗. 住西雅圖這二年多來我們都住在市區. 所以出門就以公車代步. 美國很多城市的大眾交通系統都沒有台灣那麼乾淨. 住台灣真幸福. 舊金山的公車髒到我不想抓手把, 紐約老舊的地鐵更是常常充滿了尿味垃圾味. 比較起來西雅圖的公車已經算是比較乾淨了. 但車上還是常常會有些奇奇怪怪的人. 尤其在市中心公車免費的區域, 常會有流浪漢坐在公車上取暖. 密閉空間的車上就有濃濃的異香. 所以上車的時候我都會小心的吸氣觀察一下, 以免倒楣一點的坐在有異味的臭人附近.
話說有天我一上車, 才剛坐定就聞到一股惡臭. 而且臭味高出平均值. 不僅僅只是沒洗澡的流浪漢味, 而是有濃濃的臭屎味. 根據我靈敏的嗅覺判斷, 我就坐在惡臭的的中心. 心想也太衰了吧, 一邊心中暗罵髒話, 想說是誰那麼沒水準, 那麼臭都不洗澡. 一邊東看西看想找出惡臭的根源到底是誰. 我用圍巾摀著鼻子, 頭轉到右邊時跟坐我旁邊的太太笑笑做出一付無奈的表情. 覺得我們二個正在同臭同苦. 沒想到她卻微微皺眉, 不但用有點嫌惡的眼神看著我. 還漸漸挪動屁股到椅子的最邊邊離我越來越遠. 我心想, “馬的～是種族歧視吧. 覺得亞洲人就比較臭嗎?” 不爽的低下頭繼續看書時又聞到惡臭飄出. 這時我的腦中突然有個警鈴大響, 為什麼我低頭看書時那臭屎味就最濃?
心中不詳的預感漸漸升起, 怕是自已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往下一看, 糟! 比踩到狗屎還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的右腿膝蓋以下, 被塗上了一塊塊的屎. 整個牛仔褲前面都是大大小小咖啡色的痕跡. 握的媽呀! 找了那麼久~ 我就是屎人呀! 心中又悲又憤, 丟臉丟到家. 真的好想撞牆. 還好發現的當下我已經在家裡附近. 馬上跳下公車快步奔回家. 公車上的人應該鬆了一大口氣. 不用再吸我這個屎人的臭味.
在我淚奔回家的路上, 腦中慢動作畫面重播我當天所做的一切. 才看到了為何我膝下有黃金. 我在公園為了拍照趴跪在地上, 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正好就跪在一陀屎上. 而且在那個點我還大拍特拍了好多角度. 在草地上磨來磨去. 這也算是為藝術而獻身吧. 想想在別的乘客眼中我就像那些偷放臭屁, 但想撇清故意而摀住鼻子說“好臭！誰放屁” 的人一樣. 但又馬上被看穿超丟臉的.
很多美國的朋友在一開始聽到我跟J沒開車都很不敢相信. 在這很多家庭是一人一部車. 有些朋友還很同情的對我說”you poor thing (妳這可憐的小東西), 公車那麼可怕妳老公居然敢讓妳坐.” 但這二年來因為坐公車我們省下了一台車的油錢, 停車費, 車子的保養費, 買車的費用, 保險…. 林林總總一年省超過1萬美金. 這還只是以我們二個共同開一台車計算. 所以除了偶爾坐到臭巴士的時候, 我並沒有很可憐啦. 因為這些省下來的錢拿去投資, 都成了我們日後的旅費. 當那些朋友們好奇的問為什麼我們有辨法可以那麼早就拋下工作去旅行, 這只是我們節約生活的其中之一個例子. 我們二沒中樂透也沒有富爸媽的財產, 全靠幾年來的東省西省. 每個人期待的生活都不同, 有些人願意為維持自已想要的生活品質而多工作幾年. 我們二個選擇多點自由少點物慾的人生. 怎樣的生活方式都沒錯, 自已內心真的快樂就好.
(太常坐公車的我還照了一堆公車乘客的照片當成攝影課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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